?甬道内很陡,有些地方几乎和地面垂直,好在这些地方并不高,我把灯笼把含在嘴里,身子一纵,两手就可以扒住上面的沿边,每往上爬一段距离,就会看到旁边有别的洞口,我尝试着从别的洞口进去过几次,但最终的方向还是向上的,看来这些甬道最终只通往一个方向,就是上面。于是我放弃了在洞里穿插的想法,选择了开始的那条路,继续爬了上去。
大约趴了有二十多分钟,当我拐过一个岔道的时候,我发觉头顶有一线天光,周围的岩壁的颜色也有了一层灰青的光芒。我心中一喜,觉得有了希望,极力向上攀去,如果不算我中间拐到别的通道的时间,实际上只有十几分钟,虽然这一段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对于一直承受着前途凶吉未卜的我来说,就像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很快我就从头顶看到了天光,看日头,应该是在下午,我不禁为自己的好运而感到高兴,我手脚并用,奋力爬了上去,很快,就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院落,四面是破旧的黄土坯墙,院内很静,暖曛的阳光漂移在地上,我目光紧张的在四周游动着,洞口左侧是一个飞檐青瓦的破旧屋子,屋的一角被荒草掩映着,右面是半掩着的班驳的院门,上面暗红的油漆剥离着,墙角放着几个破朽的竹篮子,这一切使院内平添了一种萧索凄凉的气氛。
由于对周围环境并不熟悉,我不敢贸然行动,我蹲在坑边,小心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借这会儿工夫,我趁机转身看了一下洞口,才发现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坑穴,周边还有铁锨挖过的痕迹,看来这个洞开凿的时间并不久。
这时,院外传来几个人的悉悉簌簌的低语声,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传到这院子附近,我直起身子。拍拍手上的土,正待走出门去,突然从屋内传来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从屋里跑出来一个青年汉子,身上衣服支离破碎,满脸都是血污,额角上还在不断的冒涌着鲜血,衣服上全被血浸透,成了绛紫色,他看见我,先是一愕,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眼角闪出一丝惊惧惶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