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斯托维兹夹着公文包站在台阶下,被周围无数双带的目光注视着,仿佛这位俄国使者一有动静就会招来无数的子弹一般。尽管头顶初冬的太阳显得有气无力,库罗斯托维兹还是汗流浃背,感觉阳光令自己有些头昏眼花了。
事已至此,库罗斯托维兹又有什么办法呢?至少在目前来看,他只能忍受!李焘的资料、武毅新军的资料在他脑海里装着,浮桥上遭遇的无礼盘查足以证明这个被人称谓“二愣子”的辽西镇守使,是真的有些“二愣子”。外交礼仪在清国的政府官员中可以讲上一讲,跟这个年轻将军讲?不通!
萨哈诺夫被卫兵带进指挥部大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库罗斯托维兹先生的窘状。一个是战败后的阶下囚,一个是不受待见的使者,两人见面,真有互相抱头痛哭的冲动。
“库罗斯托维兹阁下,真的是您?!您来了,太好了,请您一定要把五千俄罗斯官兵带回去!”
萨哈诺夫过于激动的说话立即引来卫兵的警惕,将他拉到另外一边,距离库罗斯托维兹足足有七八米远,让两人拥抱流涕的冲动无法实现。
库罗斯托维兹心中暗骂:就是你这个无能的将军才害得老子在这里受气!上帝啊,我不想诅咒任何人的!
“陆军大臣阁下对您很是关注,将军,请您相信我会尽力尽快营救您们地。”库罗斯托维兹说着话。眼睛却打量着周围卫兵们的神情动作,见他们对自己的谈话并没有表示阻止的意思,乃大着胆子道:“将军,您和您的士兵们在这里可曾受到虐待?清国政府是1899年《海牙公约》的签字国,必须遵守万国约法。”
萨哈诺夫想了想,摇摇头。看押俘虏的武毅新军部队除了给战俘们制定了与清国人相同标准的工程进度、与工程进度匹配地伙食供给标准外,还真没什么虐待的事儿发生。
库罗斯托维兹不甘心地又问:“清国人在您们面前可有侮辱俄罗斯沙皇陛下和政府的言辞?”
萨哈诺夫心道:有,你能听懂?废话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