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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号上的一席密谈直到入夜时分才结束,从天津撤征军也补充了一些淡水和煤炭后,拔锚启程。实际上,这次停靠只是德国方面为大清国的朋友们提供的一次代价高昂的方便而已。
看着船队消失在码头的光线中,载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这个李胆大包天又心思缜密,局面经营到了这一步,兵变这滩浑水咱们是不想趟也得趟了!”
本以为哥哥王爷要变卦的载涛长舒了一口气,赔笑道:“哥,这些个人终究还得提防着呢!他可以搞兵变推您上台,也可以再闹兵变行悖逆之事。”
“现在要做的不也是悖逆之事?!”载沣反问过后叹息道:“唉,只希望这番与虎谋皮能抓些军权在手,那个海军的事儿你得上心去办!我就不相信了,他李焘连福建人也能控制住?以后,行事说话恭顺点、客气点,海军那摊子人咱们要尽量拉拢,不可得罪!”
载涛听懂了话意,知道事成之后海军就归自己统带了,于是面带喜色地微微躬身做出打千的姿态道:“辄!”
“大义名分还在咱们手里,这就是李焘要跟咱兄弟合作的根由了。他要立宪,好,咱们立宪,咱们组织内阁,反正闹兵变不是咱们!届时,如果民间但有微词,岂不是咱们褫夺他军权的由头?德国人这边,也巴望着我和李焘能够主政、主军呢!”说着话。载沣转身背向船队离去地方向,朝着遥远的东北方躬身道:“老佛爷啊,载沣对不住您了!可是大清的江山不得不如此来保,这,这就连德国人都看明白了啊!”
载涛在肚子里说了一句“装腔作势”,却跟着载沣看向东北,满脸的虔诚。
灯号在夜航的船队中此起彼伏,传达着必要的航海信息。叶长生就站在信号兵的身边一边观察,一边寻思着海军的灯号通讯在陆军部队中能否推行的问题。
“云樵兄,大帅为何要推出什么皇族内阁?汉人们是巴不得将满人撵下台去的!”
叶长生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时机不到!”可是他发现自己地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