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军撅张兵的射程,所以,开始打的很顺,但后来这些家伙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聪明了些,居然懂得在远处下马,慢慢靠近,用大弓劲射的方法,本丈夫的兄弟,就这样死了很多!”
“本丈夫决定了!”杨默站起身来,对他的士兵说:“这次斩获的首级,分一半给这些兄弟,记在他们的军功上,也好让他们的家人,有个依凭,大家说好不好!”
他的士兵听了,纷纷叫好,一个能为阵亡者着想的上官,是他们这些在边地靠着刀头添血过日子的士兵,大多数,都是低层出身,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战死后,家人的问题。
而杨默这样做,等于就给了那些战死者,一个不错的交代,至少靠着封赏的军爵和抚恤,他的家人和孩子,也可以凭此度过没有壮男支撑的时间。
艾敬听了,亦不由得对杨默的看法有了些改变,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细腻的感情。
艾敬低下头,他从军以来,一直就是在南军服役,没见过什么生离死别,到了右北平,虽说是边地,但有李广的扶持,他并不用亲自上前线杀敌。
因而,他并只能通过纸面上的数据,来了解军队的阵亡名单。
但杨默不同,这个云中郡的汉子,从小就生活在边地,他似乎是为杀戮而生的男人,或许,正是因为有太多的战友和兄弟,相继离开了他,才使得,变得像今天这样,一遇到打仗,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当漠视了生死之后,性格,也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于是,艾敬走到杨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军侯,请保重!”
他说:“以前有得罪之处,还请军侯见谅!”
“唉!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从北军下来的家伙了!”杨默笑着说:“大风他娘的,总是这么娘娘腔,一点也不像个吃着行伍饭的丈夫!”
“当兵吃饭的,那里用得着绕这么多弯弯肠子?”杨默随手拉起一个弩兵,说:“他叫十三郎,穷人家的孩子,家里没个识字的,也就没兴那么多弯弯道,就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