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全部从吕砚青心中驱逐。
吕砚青瑟缩的身体逐渐舒展开,他抬起头,发现那竟然是个女子,而且那女子的头发竟然是黄色的。那女子转过身,在那一瞬间,吕砚青看到了她的脸:脸太瘦,皮肤也不如令玉姐姐白腻,眼睛不大,更没有令玉姐姐的双眸那样富有神采,而且眼珠似乎有些发蓝,再配上那黄色的头发,显得更加奇怪。她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而令玉姐姐脸上却总是带着笑,给人一种春风般的暖意。吕砚青心里竟然生出一份小小的得意: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及得上令玉姐姐万分之一的。得意之后,心中是更深的疑惑,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眼前这个女子又是谁。
贺兰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现在在橘杏医馆,是两位大侠将你送来的。我是给你治病的先生。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了,送你来的两位大侠有事先行离开了,那位刘大侠说,他会尽快过来看你的。”
“哦。”吕砚青笑了笑,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吕砚青想打破这种尴尬,于是就开口问道:“……敢问先生……芳名?”不知为何,吕砚青觉得对眼前这个女子问出这句话实在是别扭,尤其是“芳名”二字,他犹豫半天才含含糊糊地说出。
“贺兰箬。”
“哦,贺……先生。”
贺兰箬纠正道:“我不姓贺,我复姓贺兰。”
“贺兰?那先生是鲜卑人?”
贺兰箬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吕砚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曾在书上看到,贺兰为鲜卑姓氏。可是当年孝文帝改革时,不是改鲜卑姓‘贺兰’为汉姓‘贺’了吗?”
贺兰箬用略带惊异的目光看着他,“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懂的却不少。拓跋宏的改革将鲜卑族的一切全盘否定,一味汉化,让鲜卑旧俗遭到了重创,我的祖先在拓跋魏是贵族,当时,他们不愿意易汉姓、不愿接受汉人的生活习惯,就与那些同样不愿接受改革的别的贵族一起躲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隐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