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玉再睁眼时已是三天后了。WWw.YaNkuai.com
他醒在一架正在行驶的马车上,唐轲驾车,危月坐车。
“遗玉醒了吗?真是喜事啊。”危月笑道,“一连沉睡了三天,真是让人担心呢。”
危月坐在案几旁,手里捧着一卷书,膝边有一壶酒。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甚至摆的下一张案几,想来是花了不少钱。不过从三人的家世来看,谁都不会缺这点银子。
马车停了。
车帘挑起,唐轲挤进来,笑着说,“让我唐轲驾车,整个凉州找不出比你们面子更大的了。”然后头一转,看着遗玉,“你的伤可好些了?你可不要嫌马车颠簸,这是没办法的事。本来想在附近找个镇子住下的。可是又怕上河家的人追来——我们可没你的好本事。没办法,只能先弄个马车跑路了。”
“无妨。这马车倒也舒适,陈设也……”遗玉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马呢?”
“马?拉车呢。”唐轲伸手拨开帘子,从遗玉的方向可以看到三匹十分神骏的马。雪狮子打头,拉车辕。另外两匹则并行左右,作助力。
遗玉扶额。
任何人得到任何一匹这样的宝马良驹,都会小心伺候,唯恐屈待了它。连给喂野草都舍不得,更遑论用来拉车?
当然,良驹的珍贵,久在深山的遗玉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心疼而已。
危月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骑马吧。雍州礼制森严,用三匹马拉车,太显眼,不好。”
遗玉点点头,回想起漆雕师兄给自己看过的书,里面有很多关于礼制的文字。说起儒家的东西,遗玉倒也不陌生。
唐轲无所谓,听两人说不要车,立马就起身准备拆卸。
“等等。”危月叫住了他,“遗玉刚刚醒,还有些事,给他先说清楚。”
唐轲又坐了下来。
危月从衣襟中递出两片玉简,“这是从上河虬的身上发现的,现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