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嗷”的一声——那只被狗撵得发疯的猫嚎叫一声,窜上了桌子,打翻了墨水瓶,一瓶墨水泼在了那份填好的离婚协议书上。这一变故及时制止了殷朵的歇斯底里大爆发。
阿姨拽掉电话,急忙扯下半卷卫生纸,一边吸协议书上和桌子上的墨水,一边对面前的这一对青年男女说,“这些猫狗都是流浪到这里的,怪可怜的,我们只好收养它们,没想到惹这么大的祸。没办法,二位请回吧,要办明天下午再来,明天上午我们开会。”
因为意外的变故,楚山与殷朵的婚姻意外地没有死在今天。
殷朵和楚山走出了办事处,殷朵问楚山,“怎么样,在家还好吧!”
楚山沉吟片刻,含糊其辞地说,“还好啦。在哪里也只是吃口饭的问题,没我不少,有我不多。”楚山突然想起殷朵的吃住问题,作为男人,都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住所,心里未免怏怏,语气和表情有着相得益彰的凝重,“你呢,住在哪?还好吧!”
“我住在我妹妹那里。你现在不急吧,不然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殷朵的话音未落,突然电话响起,是妈妈打来的,说舅舅家有事,叫她马上去医院。就在殷朵沉吟时,妈妈挂了电话。那个曾当过副市长的舅舅得了癌症,正住在医院里,突然有事,殷朵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向楚山无奈地苦笑一下,“真不巧,看来这顿饭只好改日再吃了。”
“一顿饭吃不吃有什么关系,病人要紧。你快去吧!”楚山顿了顿,然后补充道,“我明天下午在这里等你。”
听了楚山的话,殷朵面色一沉,转身离去了。
其实殷朵的舅舅黄浦暂时并无大碍,今天只是感觉精神很好,兴之所至把大家叫来说说话,担心突然哪天真的不行了,这也算是准遗言了。舅舅又特别嘱咐殷朵,照顾好妈妈,关照表弟表妹。殷朵呢,看舅舅的气色尚好,知道那一天似乎还很远呢,但也只好哭笑不得地点头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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