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玉哉走后,楚山流连在东川的郊外,寻觅十二色花。走累了,他就在草长莺飞间打开《御风屠龙》这本书,接着阅读新的章节:
……在老君山解围的战场上,就在寒山石因没有做昆布的刀下之鬼而愣怔莫名时,一道黑影电光石火般飘来,他悠忽间被飞掠而起,转瞬飞离战场。
从寒山石莫名其妙的驱马救莫瞳到此刻“咣当”一声被扔在地上,他仿佛始终置身迷梦,中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包括现在他好似形神归一地观察周遭的感觉。
周遭很空冥,四处黑黝黝的,不见天日;但近处却有清幽的微芒,让人产生幽幻的感觉。寒山石意识到这是处在一个穴窟之中。
“寒山石,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女声突兀诡异地响起,四周传来飘渺的共鸣。
这声音似曾相识,这是谁?寒山石搜索着记忆,熟悉的感觉就像挂在水龙头上的水滴,越来越明显,可就是紧慢落不下来。循着声音望过去,只看见对面有朦胧的影象,却分不清是人是鬼,于是他也朦胧答道,“你是人是鬼?我看不见你。如果这样算见面,那么什么才算见鬼?”
“哈哈哈,”对面的女人爆出夜枭般的狂笑,让气氛变得更加阴森可怖。女人的哭笑有时犹如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来去突兀而又毫无意义。用夸张的狂笑渲染一通后,这女人声音悠然凛冽起来,“寒山石,你是怎么了?凭你的功力,黑暗中都能看紫泥多深,别说这洞里尚有微茫,就是丝光皆无,你也应该如处白昼。通过两次你与昆布对阵以及掠你来此的路上你的无力的挣扎,我就知道你功力皆失。既然这样,你还死磕什么,把‘虚无缥缈寒山图’交出来吧!”
到此刻,寒山石不仅已经辨认出这女人的声音;因为已经适应了洞里的黑暗,也已经看清了对方的面目——这女人是魅姬。魅姬端坐在对面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上,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奇丑无面如黑炭的男子,尽管昏暗,也能隐约看清这男子的肢体和五官似乎不是按着人的比例而布局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