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启示却是此“宝鉴”不是赵宝鉴,而是真正的宝鉴。楚山想起了进入殷源老先生古墓的一幕。
“你姓什么?”楚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慕鱼。
“什么意思?”慕鱼怔愣了一下,须臾,怅然凄楚悠然而生,声音黯然沙哑,“你大概也不知道我的性别吧?”
如此相知,感情已到了炉火纯青,却不知道自己姓啥,慕鱼未免有些失落。其实慕鱼多虑了。当今社会,与之玩过波子棋,进过仙人洞的而不知姓啥名谁者比比皆是。何况,他们之间的像清风白水似的纯真。
“不开玩笑。”楚山神庄言肃,“我真的不知道你姓什么。”
慕鱼不再乖张。细想起来,他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真没向他报过她的全称,虽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但实至名归也不是容易的事,身份标识一定要鲜明。于是,她释然道,“我的大名叫秦慕鱼。”
“哦,”楚山沉思片刻,揶揄道,“这就对了。我以为你叫秋高呢,你可把我气爽了。”
“为什么?”
“没有背着炊具到处行走的,你却让赵宝鉴背着一口黑锅。你搞乌龙了,赵宝鉴是冤枉的,这么长时间你是白恨了。”
“不可能!”
“你爸爸是不是叫秦奉孝?”
“是。可你怎么知道的?”
楚山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慕鱼,“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爸爸的笔迹。”
起初,慕鱼淡然得不以为意,当她看清这张纸条上每一个熟悉的字迹的时候,说她欲哭无泪都不以为过了。这正是父亲的绝笔:
“我秦奉孝靠考古淘宝起家,终生暗暗追踪乾坤宝鉴,但绝非盗墓贼。楚雕天良丧尽,逼迫我挖坟掘墓,毁我一世清名不说,还为灭口将我关在墓中。如后世考古者进得此宝鉴冢,应知盗走宝鉴者乃是楚雕,特留此字为照。
而今自知必死,我爱妻娇儿未知我埋骨之处,定痛不欲生。此乃海天之恨,死不瞑目。
×年×月×日秦奉孝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