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的妈妈已痛不欲生。她已经失去了你爸爸,如果再失去你,她还能活下去吗?连续不断地灾难已经让你妈妈疲于奔命、伤痕累累,你怎么还忍心再给她致命一击呢?慕鱼,听话,回去吧,回去安慰你的亲人,回去完成自己的义务和使命。”
“呜—呜—”慕鱼悲声凄切,她伏在楚山的肩头,泣不成声,“我…我们还能见面吗?”
“能。”楚山擦着慕鱼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定,“只要你不忘记自己的使命,就一定能。”
慕鱼抬起头,泪眼盈盈地看着楚山,眸光不深不浅,刚好刻骨铭心。良久,慕鱼颤动的双唇慢慢地贴上楚山的双唇上,随着搂定他的臂膀力度加大,慌乱的唇力加强,给楚山一个刻骨铭心的热吻。
尽管医生护士们已经尽了全力,采用了各种先进的急求措施,可还是没能挽救慕鱼的生命。监护器上的血压和心率都在零点上变成了一条直线,呼吸机停摆,这些信息都宣告了一个生命的死亡,医生护士颓然地停止了忙乱。
安静凄怆地喊了一声“慕鱼”,随即昏死过去,亲友们哭声一片。
慕鱼阖着双眼,面容安详,没有垂死挣扎的颓废与不甘,没有弃世的悲哀与无奈。
是的,尽管是一个花样的生命,但她是追爱而去的,一个为爱而死的生命,无论年轻年老都会死而无憾的。可是,生命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给别人带来痛苦的生命已经丧失了生之意义,这也绝非上帝造人的本意。你看看母亲的昏死,你看看亲人的眼泪,你看看医务人员的颓情于歉疚,慕鱼,你于心何忍呀!
是的,慕鱼不忍心。残酷,可以来自天之暴戾,可以来自人之暴戾,但绝不能来之于我。你看,慕鱼又活过来了,她在急救床上“啊”的大叫一声,随即坐了起来。
急救室里惊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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