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心中因为首开杀戒而生出来的不适感早已消散,这夏夜的雨打在身上凉丝丝的,心思格外通明。如果自己的想法没错的话,那这狗太监所说的好处,基本上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虽说二十万两不多不少也算个大数字,但自己未必就值得为这二十万两再去硬敲张国柱——他张国柱可不是马进忠,线报里打探的很清楚,九千多人的一个大营。便算是己方倾尽全力,把近来招募的七八万人全起出来,也不过十一二万的兵力,以十一二万的兵力去为了二十万两现银,去跟九江左良玉二十余万精兵硬撼,这是在不是个理智的做法。
但。。。二十万两到了左良玉手里倒还是小事,关键是万一左良玉动了心呢?须知道如今己方与左良玉只见维持着的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和平局面——双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利益结合,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左良玉还与己方有仇。之所以他仍然按兵不动不来打武昌,只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做的好功夫,在朝廷面前维持了一个乖巧的形象,加上楚王府几乎完好无损,所以朝廷里没有什么大老发言要他左良玉出兵罢了。
左良玉早就懂得贼在他才有存在的意义这个道理,没有人说话,他当然犯不着来打这一仗。兵凶战危,虽说他的赢面颇大,但折损是免不了的。在这个乱世里,手里有兵才是爷,朝廷里那帮大爷才敬你怕你,一旦手里的兵给耗光了,一群文官哪个瞧得起你马上出身的老左?
这个道理左良玉懂,叶风也懂。所以他才能在现在很辛苦的维持着一个武昌左近的微妙的平衡关系。但现在这种平衡很有被打破的危险——长沙府这位前巡抚和总兵大人似乎很有意向用钱来破坏这种平衡。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叶风俯下身去,恐吓了高太监一句,待他意料之中的点头之后,唤人来将他绑到了马上,脸上和气了许多,腾身上马瞄了一眼高太监道:“你可会写字?”见他点头,续道:“呵,到了大冶。。不,直接送你回武昌,洗个澡换身衣服后,你写个服辩出来我派人送你去南京。”
几乎是天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