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放风的时候,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跑到这处监狱死角,本想在大雪里躲上一阵,等监狱彻底乱起来,他再借翻墙逃跑,可没想到监狱还没开始乱,唐言却回来了。
在雪堆的缝隙里看到唐言,董半闲的心就瞬间沉入谷底,这逃也不是,回也不是,只能忍着冰雪刺骨,而等唐言过来找他,还好,唐言过来的速度,比他预计的要快上很多,要不然,可能他就真的会被这雪给冻成冰锥了。
“走吧,进再说。”唐言被董半闲的样子逗乐了,说完转身朝监狱小楼走去。
董半闲抖了抖身上的雪,快步跟上唐言,和他一起走进了监狱小楼。
二楼,监狱长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房,这是唐言以前经常练习法的地方,至今,房的墙上,还挂着一副他亲自写的法。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这幅字是两个多月前,月疏雨来监狱那天,他刚刚写出来的法,后来被唐言很用心的裱了起来,挂在了墙上,此时看到这副法,唐言心里就又是一阵感伤,当时见证这副法的月师姐,如今,却还在疗养院里面养伤----她现在还好吗?
“唉……”唐言长叹一声,把目光移开,转身看了看跟进来的董半闲,指了指窗边的沙发,说道:“坐吧。”
扑通-----
董半闲没有做,而是直接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坚实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极为响亮的撞击声。
嗖!
唐言在董半闲跪下的同一时间,就脚踏云虚步闪到了旁边,虽然他是监狱长的儿子,而董半闲是监狱的犯人,但是在年龄上,董半闲要年长唐言岁,以前他们互相交流,唐言还会叫他一声‘闲哥’,如此一来,他怎敢受董半闲如此大礼?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做什么?快起来!”唐言没好气的说道,他之所以把董半闲带到这里,而不是直接送他回牢房,就是要听听他到底因为什么事才想出越狱这种昏招,这还没开始谈呢,这家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