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里,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皇甫炎像是屁股底下长得剌,心绪不宁坐立难安,很紧张,还有害怕,因为他的嘴唇都泛白了。
“你怎么了?”离月微微皱眉问道。
“炎儿……炎儿没事。”皇甫炎终于战胜了心底的恐慌,尽管双手紧紧抓住了锦袍下的衣襟,但为了娘子,他必须要克服心里对寿康宫的惧意。
离月眸光深了几分,随即又垂了下来,她知道他对寿康宫是畏惧的,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碰上了被关暗房的他,当时她还以为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太监,最后听他唤父皇,再见他一身锦衣便知他是皇子。
本不想管他,怎耐他哭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扰了她的清静,便“好心”出手相救,如果不是皇上来得及时,相信她跟他都会被关起来。
思至此,离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他:“你要相信自己。”
如果想要治好他的病,要刻服的又何止是这些,对他来说面前就是一条荆棘之路,如果他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活,那就必须这么做。
皇甫炎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双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为了娘子,他会的。
寿康宫,太后一身雍容华贵的华服,斜躺在美人榻上,眼睛微眯,身边两个宫女一人捶背,一人跪在地上捏腿,愜意无比。
听说皇甫炎和离月来了,连眼睑都没掀一下,抬手让她们进来了。
“炎儿拜见皇奶奶。”
“容玥拜见太后娘娘。”
两人在距离太后两丈之外,皇甫炎本能的想要跪下,可手臂一把被离月拉住,只得躬身拜见。
离月的小动作自然被太后看在眼里,眼底的闪过一丝利芒,脚下一踢将替她捏腿的宫女给踢了出去。
自个儿坐起身来,满目不悦威严的道:“放肆。”
皇甫炎双腿有些打晃,离月见状,一把握住他的手,给他鼓励,发现他的手心全是汗,看他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