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出色,但在帕德拉确实令人羡慕,不是吗?”奥利弗点点头,认可了老师的说法。
“但你也有另外的选择。我是说跟随我,成为我的正式学徒。当然,我也说过了,你不会更进一步成为我的学生。首先是我不需要,其次是,”夏仲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说法:“我想我们彼此都不太适合。”
奥利弗沉默不语。男孩的脸色苍白,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看上去并不如何难过。
沙弥扬人带着奥托整理着房间,尤其是法师书房和实验室——散落得到处都是的典籍和卷轴,还有各种法术实验之后的痕迹:不明液体,从最常见的颜色到最诡异的颜色,从刀砍斧凿到焦黑碳化不一而足,贝纳德认为工程浩大。
法师并未在意清洁卫生时发出的种种声音,他宽容地无视了它们的存在,并且容忍了噪声对谈话的影响。
“你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夏仲继续说道:“很难,对你而言尤其艰难。你自出生之后几乎从未离开帕德拉,你不会知道帕德拉之外的四季景象,你也不曾见过凛冽的寒冬,燥热的夏天,肃杀的秋季以及温吞毫无所觉的春日。”
“你同样不会见过法师真正的力量,见识那些不是挂在人们嘴边,流传在三流诗人口中的传奇,你无法想象法术的威力,撕裂天地,静止时间,翻转黑白。”
一叶法师屏住了呼吸。他神经质地抓紧了长袍的一角,指骨的皮肤泛白还不自知。
夏仲停下了话头,端起温热的红茶喝了一口——男仆在大约十卡尔之前为他们端来一壶泡得刚刚好的红茶,没有茶点:鉴于午饭吃得过饱。
然后法师就一直沉默了下来。他为年轻的奥利弗描绘了壮观的未来,却残忍地向他告知这未来永不会属于他。人们的感情上通常并不称赞这种行为,但理智上却会高呼万岁:虽然冷酷,但却不乏温情。
曾经的学徒终于缓慢地开口:“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干涩缺乏水分,“我想要跟随您,但我也知道那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