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贝纳德神色平静,“所有记录那场战争的书籍中都不曾提到过,诺顿的疯子国王,卡尔萨特马斯二世曾秘密要求苏亚特,就是那位被绞死的大星见为他预言,被苏亚特拒绝之后要求萨贝尔人向他臣服。”
“他拒绝了。”夏仲说道。
“的确如此。后来的事就和记载的一模一样,国王绞死了不肯屈服的异族祭司——他们直到现在还认为萨贝尔人是我们的祭司。”
“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了解你们的传说和过往。”夏仲平静地说道:“而知晓星见意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更多人把你们和西萨迪斯上的荷尔人,或者是哥斯边墙外蛮族混为一谈。”
“如果萨贝尔人屈服,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惨烈的战争。”贝纳德换了个姿势,她曲起双腿,环抱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想长老们对我印象深刻的原因一定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是第一个向长老提出类似问题的战士。”
“我认为沙弥扬的长老应该不会赞美你的宽容和勇气。”
“不,他们把我送进了空荡荡的星塔——‘直到悔改为止,你就在里面体验祖先的痛苦吧!’——那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如果萨贝尔人选择了妥协,我想现在应该找不到,噢,抱歉,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的影子了,一个也别想。”法师点评道:“一个为国王做出语言的星见是不会得到诺姆得雅山宽恕的,能够立刻得到死亡的安眠已是那帮白袍子的宽容。”
贝纳德对此非常赞同:“很多年后,我是说我成为佣兵以后,亲眼见过类似的事之后才算彻底理解了当时的苏亚特——从那之后,我为家族的牺牲而感到无线骄傲。”沙弥扬人转过头,她盯着夏仲,眼神锋利而明亮:“大人,我的部族将荣誉和生存都系于萨贝尔人之手,而我亦然。”
夏仲没有试图移开视线,只是他的眼神中温度不断下降,剩下的都是一些冰冷而坚硬的东西。贝纳德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对她来说,真正重要的早已被放进了心底,无法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