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里的眉毛跳了一下。那道从额角横贯整个面孔的伤疤也跟着一起跳动,这让面色阴沉的男人表情更加难看。他用力地盯着那扇被漆成棕色的,边角已经露出斑驳的原木底色的大门,开始第一百次诅咒愚蠢的比利。
“就没有谁,”马杰里停顿了一下,他环顾四周,满意地看到恶棍们的脸色无一例外地苍白了下去,甚至有几个一向以胆小而闻名的家伙,他们如果没有挪到同伴的身后,那么就夹紧了双腿,仿佛这样能让他们站得稍微直一些。
“能告诉我,这些该死的蛆虫到底打哪儿来的么?!”马杰里用力将咆哮从胸腔里挤出来,这个绰号诺曼,意思是雷鸣的男人肆意发泄着怒火——父神在上!维弗里老爷可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他只需要冲某个人笑一笑,呲开牙齿,第二天就得在护城河,或者是背街的小巷才能找到那个可怜人的尸体。
“没人知道。”马杰里的副手,也就是和他形影不离的托夫开口,一小块锋利的刀片在他的指间翻滚飞舞,他看也不看,只盯着马杰里的眼睛,托夫耸耸肩,“得啦,我们可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噢,父神在上,原谅我的僭越。”
“里边有一个沙弥扬人。”马杰里阴沉地说,他握了握短剑的剑柄,意识到那绝不是一个好打发的角色,“然后有人说也许还有一个法师。”
托夫咧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那真是无法理解。”恶棍说道,“如果不是一个学徒——否则早可以走掉啦!我们必须得承认法师拥有一流的逃跑手段。”他盯着大门,舔了舔嘴角,“我真是对此无比期待。”
“所以我们不能用法术逃跑对吗?”半身人充满希望地问道。他已经搜刮了整个仓库,尽可能多地塞满了自己的口袋——古德姆甚至向沙弥扬人借了一个储物袋好装下维弗里的商品,当然,现在它们属于半身商人古德姆。
“除非你愿意在跨出传送门的那个刹那就面对一把刀或者别的什么武器。”法师悠闲地回答,“否则还是考虑一下别的什么办法。”他又向那面墙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