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时候,二房那边的白孟庄已经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哭,请神主等准备一切供需之物。此时的白府,内外上下,皆是一片忙碌之景。
而周氏这边也是忙得连每日去老太太那请安都省了,今儿一大早起来后,收拾完身上,再同瑞哥儿说了几句话后,老太太那边就着人过来叫瑞哥儿。于是白玉瑞刚出去,碧影就带着一小丫鬟,两人手里各捧着一茶盘的压岁锞子,走进来说道:“太太,前几日叫人打的压岁锞子今儿送过来了。那包九十五两七分的金子,共打了一百九十五个金锞子,其中这六十个是纯的,剩下的那些多是六七成色的;另那一包一百二十两的银子,又打了两百个银锞子,也有五十个是纯的,每个都有一两重,剩下那些亦是只有六分成色。”
“嗯,拿来我瞧瞧。”碧影捧着过来后,周氏瞧着那茶盘里多了些以前没见过的新花样。这压岁锞子无非就是那几种样式,或是梅花式,或是海棠式,或是“笔锭如意”式,或是“八宝联春式”。两眼下这茶盘里却多了些小猫小狗等,一些憨态可掬的小动物样式。她拿起一个细看了看,便笑着问道:“这几种样式到是新奇得很,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盛兴那换师傅了?”
碧影把茶盘搁到周氏跟前的茶几上,然后站在一旁笑着回道:“原之前都是盛兴那一个姓萧的老师傅给咱府打的金银饰品,可今年那萧师傅似乎是病了。而咱这向来要东西都要得急,原是要让他们换个师傅做的,偏眼下年近了,别的老师傅手里都压着急活儿。后来那萧师傅便说他有个带了几年的学徒,手艺很好,人也稳实,可以让他试试。于是陈管家便让他试着打了几个样儿,只是陈管家来了好几次都碰不着,我便做主让他就照着这些样式都打了。”
周氏点了点头道:“嗯,你做得对,我若是忙的时候,这些小事你就瞧着拿主意。这些样儿的都是不错,像这些新鲜样式的,就都给公子姑娘还有客人们准备着,那些普通样式以及成色不一的便跟往年一样,按着差役等分给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