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守城并不是他们的强项。以三千骑兵对三万多重装的日伪军,黑河城怎守得住?!你这是在让胡旅长他们做无谓的牺牲!马司令也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做!”
金玉林恼羞成怒,斥道:“胡说!谁说守不住?你这是动摇军心!马司令临行前责成我相机处理所有军务,我的决定就是马司令的决定!”
耿龙脸涨得通红,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看着金玉林。两人在东北军时都是马占山身边的人,对金玉林,他自然很是了解。金玉林在做马占山的副官时,平日里就狐假虎威,马占山手下的人?大都怕他。他要对哪个军官有意见,就会在马占山面前狠狠地说那个军官的坏话,所以,一般的军官也都不敢得罪他。但事关龙骑兵旅的生死存亡,他算是豁出去了。
金玉林被耿龙的锐利目光刺得更加恼怒,瞪着他大声道:“看我做什么?你马上出发!这是命令!”
耿龙依然倔强地盯着他。
金玉林毫不示弱地紧盯着他,那双眼睛喷出翻脸无情的残忍与坚决。
对视良久,终于,耿龙败下阵来。对敌人,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可以喷出火来,可以在沉静中显出令人胆寒的杀气与冷酷;但对义勇军的同仁,对金玉林,他做不到。虽然他内心里对金玉林并无好感;虽然金玉林的这道命令是置胡正峰与黑河城的二千多龙骑兵将士于死地;虽然金玉林这个决定既显得绝情又明显不合理;虽然金玉林此时让他愤怒无比,恨不能一拳打掉他的眼镜。但他仍然克制住了自己。在与金玉林的目光较量中,他只能选择退却——
毕竟,金玉林是马部义勇军的参谋长,对本部的任何一个人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毕竟,他是马司令安排处理军务的最高长官。如果闹翻了,只能使事情更槽。没有死在战争场上却因违抗军令被自己人给处死,实在是太痛苦太冤枉的事了。他宁愿血洒疆场也不愿死在自己人手里。
他收回了那有力的质疑金玉林、表达强烈不满与愤怒的目光,眼睑一垂,鼻翼翕动了一下,痛苦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