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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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婶腿好了,走路没问题。可没高兴两天,她又哭哭啼啼,惹得邻居们前去慰问,她见人就诉苦,埋怨严振宇死心眼,劝他多少回,托人送礼,他就当耳旁风。
然后埋怨政府欺负人,欺负他们严振宇没爹没妈没门路。
严振宇被分到一个施工队当建筑工人。筛沙子,和洋灰,挖土刨地,累砖砌墙,就是如今民工干的活。复员军人本不该这么安置,况且他还有军衔儿,之所以对他例外,就是因为他没爹没妈没门路,还不送礼。
严振宇自己倒没当回事,尽管邻居们为他抱不平,他还是乖乖的去上班。一个月下来,晒暴了皮,领了工资回家,差一元零四毛,就二百五十块人民币了。
因为他得三班倒(早班:凌晨2点到转天中午12点。中班:中午12点到晚上10点。夜班:晚上10点到转天凌晨2点。三个时段,又不同的人换班。)行踪诡秘,有时几天看不见他,有时又意想不到的突然冒出来,感觉神出鬼没。
这天慕容蓉来找林天雷,俩人溜溜达达在街上。走累了,林天雷掏出手绢给慕容铺在便道牙子上,和她在树下坐着。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搞对象,谁也不理我。
我问别的小孩儿“借”了辆自行车,骑车兜风。
骑到路口,一辆轿车停住,车门一开,钻出了扇子姐姐,当她的脚伸出车外踏在地上的一瞬,就好象台湾言情片里的女主角出场,她反身关上车门,扒着车窗跟开车的说了句什么,汽车开走了。
扇子姐沿路走来,白衬衣,深色长裙,白短袜,黑色便带高跟凉鞋,就是拎个鼓囊囊的大网兜,不搭调。长发滑下来遮了脸,她撩起头发捋到耳后,蓦地抬眼,和我撞个正着。
我喊着扇子姐姐,迎上前,指着车筐:“放这里。”她费劲的提起网兜扔进车筐,压得车筐颤巍巍,还挺沉。
她悄悄问:“严振宇在家吗?”我摇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