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一九六年,长安。
城东是一座气宇辉煌的豪宅,金瓦碧檐,门口矗立着两座高大的石狮,不怒而威。在天子脚下能有如此规模府第的。非侯即相。此处正是淮阴侯韩信的府上。
府中正陷入一种紧张的气氛中,寻常的家丁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今早使者快马驰入长安,传来捷报,圣上已将阳夏侯陈豨的叛乱平定。群臣进贺,唯韩信托病不出。吕后特遣丞相萧何前来相邀,韩信推辞不过,答应稍后入宫。
书房中,一面容儒雅的中年文士愁眉深锁,向恭立在书桌前的少年道:“当今圣上素来多疑,我向来与陈豨交好,此番陈豨叛乱,我免不了遭受猜忌。圣上已两夺我兵符,由楚王降为淮阴侯,忌我之心可见一斑。历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只怕此番进宫,凶多吉少。”
此人便是韩信,站在书桌前的少年是其幼子,名若轩,年方十九,已市一表人才。最令人难忘的是他一双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不时闪现出一丝智慧之光,出身武将世家,却散发出一股飘逸之气。
韩信苦笑着看了看这个最钟爱的儿子,继续道:“你萧叔叔亲自来邀,我也不好推辞,况且有他在,情况也坏不到哪儿去。只是有些事,是得向你交代了。”
韩若轩猛地抬头,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详之兆,道:“既然如此,不如不去。天下之大,未尝无我韩家容身之处。”
韩信摇摇头道:“久居高位,想走又谈何容易。先不说这些,我问你,你可知道我为何迟迟未传你韩家闻名天下的绝技百战拳,却让你修习你张伯伯的道家吐呐之术?”
韩若轩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道:“不知。张伯伯的心法固然博大精深。但我韩家百战拳号称天下五大绝技之一,也毫不逊色。我想爹此举必有深意。”
韩信叹了口气,道:“乱世平定后,天下人尊我、张良、萧何为三大高手。我们三人当初结义金兰,张良居长,萧何最幼。武功上也是张良稍强,萧何略次。”看到儿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