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事,日后再杀心灭口,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为何要用薛家的蛊虫,无非就是想置身室外,这些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
薛承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些方才已经提过,蛊虫是薛家所有,就算这事东窗事发,江陵王也会推到老三的身上,此事和江陵王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江陵王身为皇子,自然是想置身事外。”
薛翎不以为然,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稳婆是在王府服侍过的,定是见多识广,既然是被派过来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原委,阿娘生下燕儿,依着常理,一个女孩子无继承家业资格,本就是不足为虑,稳婆一介仆妇,绝不会再动手,这本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为何稳婆还是对着燕儿下了蛊虫,真的只是大意吗?”
这事,薛寄蔓也是想过很多次。
他承认薛翎说的对。
事关人命,总是有东窗事发的时候,既然生下的是女孩子,便没有必要按计划行事,除非另有他情。
“因为,江陵王从头至尾想要的不是别人的性命,而是爹爹的性命。”
这样一说,就通了。
薛承敬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只是还有些想不明白,腾的站起身来,“为什么?”
“为什么?”
薛翎眼眸清冷,“挑起嫡庶之争,本就是动机不纯,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他是因为心有戚戚才帮助三叔的?他一开始就打算对薛家动手。”
“我有一点不明白,阿翎你既然说,王爷让寄蔓选了蛊虫,是为了置身事外,若是如此,这蛊虫何时使用都可以,又何必挑在分娩之时。”
薛翎冷哼一声,“这事,得问问三叔,三叔这般多此一举,大约是为了经稳婆一道手,盼着江陵王能担起此事,至于江陵王。”
她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情绪,“很多事情我之前也不曾想通,到了此时此刻才想明白。”
“江陵王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父亲,”
薛翎的心越来越沉,心里却越来越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