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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叹息自吴桐唇间而出:“不知道六哥和九哥在伯阳城过得怎么样?”
他心中有着挂念,挂念着那张始终温煦却带着浅浅沟壑的俊朗脸庞;挂念着圆滚滚却异常风趣的沧云旭;挂念着始终不忘保持风度的朝夕夕。而他的内心深处那旁人触及不到的地方,更挂念着那道白衫下的清瘦身影。
“你还好么?”吴桐低喃道,却被站在一旁的刘星木意外听到,好奇地问道:“谁?”
有一丝红晕在少年白皙的面庞上浮现,他低下头,用脚蹭着地面,摇摇头说道:“没有谁!”
刘星木一愣,随即突然笑道:“原来我们十三开始思春了!”
夜风渐凉,吹在身上,却有阵阵暖意。
“走吧!”
一声招呼,刘星木举步踏进那栋建筑的大门,却丝毫没有理会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
吴桐咂了咂嘴道:“啧啧,这匾上的几个字写得还算凑合,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是三先生!”门内传来刘星木淡然的声音。
“原来是老师的手迹,难怪如此飘逸。”吴桐轻轻地拍了几下手掌,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随后便自嘲地摇了摇头,走进了门内。
这是间赌坊,却也是长安城有名的赌坊。赌坊名为“银钩”,却是出了名的公道赌坊。人常说“十赌九骗”,这赌坊开着便是为了骗银子的。往往只见人将家产投了进去,却少见人从赌坊里满载而归。因为,能从赌坊里赢取银子的人多数已成为黄土下的亡魂。
许进不许出,这是赌坊的暗地里的规矩,但却不是银钩赌坊的规矩。长安城内便是不常出入赌坊的百姓都知道,银钩赌坊公平地道,只要有本事,赢多少,拿多少,赌坊从来不会做出那些肮脏之事。所以,每日间,无论何时,银钩赌坊里总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今夜,赌坊里依旧人进人出,只是各自面色凝重,低头来去匆匆。
因为,这些人不是赌坊的主人,更不是来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