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有点犹豫,他在政事堂一年多了,已懂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像涉及相位这种敏感的话题是绝对不能在舅母面前说出来。
陶湛看出儿的犹豫,便笑道:“你尽管说吧!没有关系,你舅母不会出去乱说。”
刘致无奈,只得低声道:“七相是在攻打江东时扩容,父亲的本意是,江东一人入相,交州一人入相,这样完成南方统一,也能平衡地域权力,至于中书令,父亲原本想让贾阁老出任,但贾阁老年事已高,不能再任实职,徐相国就建议,请贾阁老任虚职,实职留给钟繇,父亲也看中了钟繇,以他的资历,可以出任中书令。”
陶湛点点头,“你去吧!”
“孩儿告辞!”
刘致向母亲和舅母行一礼,匆匆去了,陶湛也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喝茶,朱氏叹息一声,“我明白了,你大哥确实有点昏头,我去告诉他。”
“大嫂,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哥不要进京,继续在地方为官,我希望他至少要在一个地方为官五年以上,才有厚积薄发的资本,大嫂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回去劝他。”
“让他主动提出继续留任灵州,我这边再和汉王说一说,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陶湛拿出了王妃的气,不容反地做出了决定,这还是她对兄长仕途问题做出的第一次决定,但她也是忍无可忍,兄长急于靠拢权力圈,不是一件好事情,她必须压制住兄长浮躁的苗头,让他好好在灵州再呆年,朱氏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和王妃硬顶,只得答应一声,匆匆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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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刘璟烫脚上了床榻,坐在床榻上仔细欣赏钟繇的书法,赞不绝口,陶湛坐在他身旁,她见丈夫兴致颇好,便对他道:“今天大嫂来找我了。”
刘璟一怔,笑问道:“这么冷的天过来,她有什么要紧事吗?”
“为我兄长之事呗!”
刘璟明白妻的意思,他性放下书法,笑问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