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我们往外跑,跑来跑去又回到原点了。不是绕圈跑,更像往返跑。”
“哦。”
“有办法出去吗?”
“没有。我又不是神仙。”
陈洋说:“您、您、您好歹也支个招啊!出不去就只有等死了。”
那家伙沉吟片刻,才开口:“信你我就是疯子!”
陈洋只好又声情并茂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又发了个跟十八代祖宗有关的毒誓。
“真这么邪的话,你再走一遍,那道门可能是个坎儿。大门里面朝前走,出了门倒退着试试。换个方法,也许有用。我是说也许。还有,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出不去的时候,还是报警吧。我救不了你们俩——男人。”他在话的末尾,也加了个“男人”,像是取笑。听口气,他还是不相信,只是随便的敷衍。话筒里传来了他把电视节目从科教频道切换到戏曲频道,又迅速切换到了法制频道。
“好吧。”陈洋看得出那个叫“奋进的驴”的家伙,也没有别的法子。
“陈洋!”那家伙突然喊。
陈洋以为有重要事,又把手机贴近耳朵。他的希望,又燃起来了。
“你们跑出来之后,我要把你们写进故事。”
陈洋没空搭理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问。
“写进小说?”
“不是,我是说试试他说的办法。”
“听着吧,好像有点道理。但愿那个胖子这一次能靠谱,可以的话,我们就赚了,不行,就再想办法。”
我和陈洋照着奋进的驴的办法,走出大门,又后退着走。大门在我们视线里越来越远。
还没来得及窃喜,一扭身,又回到了拱桥!
我去!
又——回——来——了!
陈洋跟我的想法一样,如果出去了,非把那家伙吊起来,痛扁一顿!
昼短夜长。地理知识里习惯这样称呼现在的天气。黑暗慢慢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