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没错,这女子正是我日思夜念的小惠。这又是一场梦,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小惠拉着我顺着台阶一级级的下楼,又小心翼翼的穿过马路。
梦太真实。
你可以回想一下,你做过的任何一场梦,会有多详细的感受。午后阳光的温和,微风吹乱头发,安稳的站在路边数完三十秒的红灯,甚至一片歪歪扭扭写着“二年级下”的纸屑飞在脸上。这些我都感受到了。
小惠领我走了很久,来到城西一座骨灰堂。灰色的屋檐,大门敞开,院子两侧种了几棵松树。中间有专门供奉香火的炉,里边存了不少的香灰。
正对大门的,是一间专门存放骨灰的房间。进门后,贴着墙有很多小的柜子,像中药店铺里的中药柜。每个柜子上都镶着照片,姓名和生卒刻得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还用金粉描绘。
“小惠,你是想将来安放在这里吗?都怪我,这么久还找不到你的骨灰。”
“不是,这里是你。”
“我?我又没死——”
小惠伸手挡在我的嘴上,说:“你死了。我还在报纸上给你发了讣告。”
“今天多少号?”
“12月15日,你的‘头七’,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我后退一步:“不可能。小惠,我不知道你这次托梦想要给我什么暗示,我……”
小惠带我来到最里头的柜子,从上往下数了第三层,指着一个,说:“喏,我把你安放在这儿。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来看你。”
柜子上的照片和名字都是我。我忍不住摸了一把,冷冰冰的。
“我知道你喜欢摄影,特地买了个好的摄像头送你,就在里边,你打开看看。”
我没动,我怕这是真的。
小惠拉开柜子,里边盛着一个骨灰盒。黑色的,上边盖了黄缎条布,布上边摆着一个蔡司镜头。
“喜不喜欢?我也不懂,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