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支撑,对我都是不小的隐患。我屏住呼吸,把步子慢慢迈大,转移重心,钢筋又逐渐恢复了原形。
神经病喊:“啊,没事吧?”
我回答说:“没事儿。”更是自我安慰和鼓劲。
“儿,事,没。”身后的女人说。她贴近我的耳朵说,我的毛孔顿时乍开,冷风嗖嗖的灌了进来。
“你,你,你是,谁呀?”
“呀,谁,是,你,你,你。”她似乎只会倒着重复说。
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虽然害怕,可我还是不敢松懈,一只手牢牢扶稳,另一只手朝脑后摸去,刚摸到她的头发,我就立马收手。我怕我只摸到半张脸,脸上的器官只剩单边儿,一条眉毛,一只眼,一个鼻孔,半张嘴。
我的腿已经开始发抖,我尽量克制着呼吸不那么急促。
神经病有些担心,他重新走上了桥。他喊:“啊,你等着,我过去帮你。”
“不用!这桥恐怕承受不了两个……三个人。”我都不知道究竟算几个。
“人,个,三,个,两,了,不,受,承,怕,恐,桥,这,用,不。”背后的女人还在重复。
看样子,神经病是真的着急了,他攥着拳头,说:“那你抓紧过来啊。”
“我知道了。”
“了,道,知,我。”
离着岸边还有五米左右,我看见神经病睁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一脸的惊慌。
“你想干什么?”我试探着问。
“么,什,干,想,你。”
听到“想你”二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我差点被恶心死。问这么句话,不仅没得到她的回答,还弄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想我背你过河吗?”
“吗,河,过,你,背,我,想,是。”现在她的模仿已经算是流利了,似乎是掌握到了技巧。
“你想干嘛,告诉我。”
“我,诉,告,嘛,干,想,你。”
我去,又平白无故惹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