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到这种程度,他是很费了一番苦功的,特别请过祝寿司仪编写歌词,不分昼夜背诵,而且求音乐家帮他教练嗓子,练得像小姑娘的金色歌喉一样婉转动听。
但是,在执行另一种命令时,他却要改换另一种腔调:“哦,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孙大圣已经做过科学论断,百分之九十九的上~访~人员都有精神病,你们这些人不可能是那百分之一!上车,走,去个地方,那里有吃有住,有警察保卫安全,你们的老乡有几百人,经过‘电疗’都‘康复’得很好,都养得白白胖胖,你们也去享福去吧!”
说这话时就像疯狗遇到了行人,阴森森的,嘴嘴带毛,口口带血。
有时候,他也心理不平衡。
迷离中做了个短梦,他突然大叫起来:“妈滴,老子干的是什么勾当啊!遇见人要说鬼话,遇见鬼要说疯话,总之不能说人话,我他么的……我是人是鬼啊?”
“嗷,你……董主任!你……你没睡着吧?”驾驶员吃惊地喊叫起来。
“没……不,做了个小梦!我说梦话了马、啊呵——?”他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哈。
“不像是梦话。”
“到哪儿了?”
“前面是香格里拉,就是即将开发的幽府鬼城。”
“哦,我的救命恩人倪晓伯伯就在这里住,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拆迁。”
“这个不用问,肯定在拆迁红线内!来之前,我表哥在电话里说了,你的那个倪伯伯就是个钉子户,现在在局子里关押着呢。”
“什么?你表哥就是那个王七第——王老八吧?”董葛秋惊讶得睡意全无。
“嗯,是他。”
“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说这个?”
“这……我不好开口。”
“混……小子,你想瞒着我?”
“我……我把车停下,再慢慢告诉你……你可不能发火啊!”
“我草他么的!你那个表哥王八他……肯定是拷打了我的恩人倪伯伯!是不是?你快说!”董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