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既已铸成,她也已经打定主意了,反正她露面之时就决定孤注一掷,眼下这样,又何妨将错就错?
黄氏闻言腾地站起来,瞪大眼看着她,仿佛想看清楚面前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儿!
谢葳垂下眼,接着道:“女儿犯下这错,母亲也别急着如何罚我。只请您细想想。就算我有失妇德,可最后得益的会是谁呢?”
黄氏一怔,目光又闪烁起来。
“如今父亲正在上升之期,如果能有魏大人帮助,必然大大有益。可是上回在京之时,父亲也曾托人委婉地向魏家提过结亲之事,而魏家显然并没看上咱们家。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比魏府官位更高的人家我们是更加不敢高攀,可是比他们低的人家,又及不上魏彬的权力。
“魏暹,是眼下我们最有可能抓住的一根藤。他回京在即,往后也不知何时才会有这机会,京师闺秀多如牛毛,如若让人捷足先登,于我们来说失去的何止是一点点好处?所以女儿破釜沉舟使下这一计,以求能助父亲达成夙愿。”
黄氏仍然望着女儿。胸脯起伏着,而目光里充满着激动和热烈。
谢葳有心计她知道,她深爱父亲她也知道,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有心计到这种程度,以自身的闺誉去攀住魏家这条线。这的确是破釜沉舟之举!魏暹是自己寻到谢府来的,如今又在谢府犯下这等丑事,损害了人家闺女的名誉,他魏府难道还能矢口不认吗?
“可是,你,你是真的喜欢魏暹吗?”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谢葳仰起脸来,微笑道:“丈夫之于妻子,不过是个可以任借夫荣妻贵达成安享尊荣的途径而已,只要其人可堪造就,不喜欢也能喜欢。可若是泛泛之辈,便是喜欢也终会变得不喜欢。世间天下,男人的爱是最难长久的,靠得住的只有荣华和权力。
“我在官场中本身就不是门第高贵的贵女,我也从来没有希翼过男欢女爱,我只想将来也能堂堂正正地做个按品大妆的诰命夫人。如果我娘家没有实力,那么就算丈夫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