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败在了秦桧这一介文人手下,可见。书读多了,对朝廷和社稷来说,未必就是好事。”
霍珧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凡事都不可一语定论。这朝堂社稷之事。离在下太遥远了,不提也罢。”
程渊在霍珧房里呆了约摸大半个时辰,然后又踱去了园子里。
谢琬还在书房,见得程渊进来,便放了手上的笔。
“怎么样?”她道。
程渊捋着胡须,斟酌着道:“此人心思敏捷,说话滴水不漏。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不过从他的举止谈吐来推测,他一定是受过番良好的教育的,他的行动看似随意,但是透着股自然而然的优雅,说话时目光里总是流露出一派真诚,像个出身清贵的君子。”
接着。他便把此去跟霍珧交谈的内容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谢琬听完,沉吟着道:“这就怪了,钱壮查出来,他的确是普通人家出身,虽说民间好教养的书香人家多了去了。可要养成这样时刻保持着整洁优雅的习惯的却极为少数。而且从他谈吐听来,他应该是读过许多书的,他这么些年飘荡在外,又上哪里去接受系统的教育?”
程渊沉思片刻,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隔了半日,一旁的顾杏忽然戳了戳她的手臂。“我知道有种地方,甚会栽培人。”
谢琬看着她,她说道:“就是专门调教男倌的妓坊。”
顾杏自小在外长大,心性单纯洁净,不知道什么是姑娘家不该随意说出口的。
但是她这一说,谢琬却很快与程渊对上了视线。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好的解释了。青楼倌坊最会调教人,以霍珧的姿色,还有他的身段,再加上他文武双全,一定很受许多好男风的文士欢迎。而且他的察言观色,不正应该是阅人无数的结果吗?
可是一想到负着伤还背着她下山的那么男儿气的霍珧,她又直觉地否认。
没有哪个小倌会那么样不顾疼痛却把一个陌生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