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环视了一下四周。吩咐道:“去租个渔船来。我们去江中央看看。”
邢珠想了想,说道:“运河上没有渔船。小筏子兴许会有,我去找找。”
霍珧唤住邢珠:“黑灯瞎火的,你留下来,我去。”说罢,一闪身就没入了夜色里。
谢琬刚想找个背风的地方站着,突然间那头又走回个人来,是霍珧忽然又掉了头,竟然一把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民宅屋檐下站定,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皮草的绒皮套子。套在她光裸的双手上。
然后将她一把抱上倒扣在檐下的一只小破船后,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臂,才又走了!
看得邢珠在旁目瞪口呆。
谢琬坐在高高的船头上,两面有墙挡住风,手上有毛绒绒的皮套子。再也不冷了。但是想起自己居然是被他抱到这上头来的,她又禁不住脑袋发寒。
他居然这么样堂而皇之地抱了她!抱了他的东家!
好在邢珠目光闪了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安静地坐在船下暗影里。
她摸摸自己两世的老脸,是有些烫。
没过多久,就听一阵水流声由远而近传来,邢珠从暗影里站起来。看了看江下,抬头冲谢琬道:“姑娘往里头坐坐,我去瞧瞧,看看是不是霍珧来了。”
谢琬点点头,小心地往里头挪了挪。
一会儿就听有脚步声轻轻地到了船下,然后船头微微一动。一个人跃上船头,像怕惊到了什么似的轻轻地说道:“是我。”然后还没等谢琬预备好,他一伸手,便又已经握住了藏在黑暗里的她的胳膊,将她拉过来。娴熟地牵着她跳下船头。
他的动作果断又自然,好像这样牵着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谢琬早就从吹来的夜风里闻到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知道是霍珧。只是她虽然不拘小节,可今夜被他屡次这样的牵手,作为一个姑娘家,终是有些别扭。
她把手往外抽。霍珧在夜色里看了她一眼,说道:“别想多了,我只是怕你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