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潮湿的暗室,而从他指缝里留下的青苔来看,这处暗室还应该是类似水牢的地方。
“其实这些目前都不重要,因为抓骆七的这人显然跟我们是没有冲突的。重要的是,骆七一死,他背后那人的线索便就此中断了。而刚好在骆七死后不久,东海便赶巧出了事,东海一出事,季振元就有足够理由支开您,这事看来顺理成章,但是我觉得,这伙倭寇搔扰得也太及时了。”
护国公父子同时凝眉:“你的意思是,季振元他们与倭寇有勾结?”
“这个很难说。”殷昱抱臂道,“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古往今来敢做这种事的并不多。我只是觉得巧合。而就算有这种事,有勾结的人也不会是季振元,他家儿老小都在京师,而且他在朝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霍世聪兄弟望着护国公,护国公沉吟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如果确有其事,那我此去东海指不定就会落入他人圈套。看来,我们还真得想办法推掉这件事才成。”
霍世栋忙道:“不如父亲装病?”
护国公哼道:“偏偏这个时候病,是要让御史参我贪生怕死么?”
霍世栋咳嗽着退下。
殷昱道:“季振元他们以保边的帽子压下来,咱们确实不太好推托。这件事,我们还是得朝皇上这边着手。不过我也是没有头绪,因为这事事关边境安宁,于于理我们都应该挺身而出。”
他眉头紧结着,眼里有着甚少有的愁烦。
护国公叹了口气,说道:“魏彬他们也在想办法,先看看再说,万一不行,只能我去东海,京师这边有你舅舅们,应该也出不了大事。”
殷昱点了点头,眉间却并没有松下半分。
回来路上经过枫树胡同,他在紧闭的谢府门前勒了马。
他生命的前十八年里遇到过难以决断的事数不胜数,可是从来没有一刻令他有眼下这样无比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在这样心烦的时刻,光是想想住在这府里某一处的那个女子,想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