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沉吟不语。
女人的忧虑心往往比男人来得深重些,护国公可以安然等到日后再快刀斩乱麻,她却不能。她等不及,如今眼目下即使不能破坏掉这桩婚事,她也不能把抓牢了近二十年的殷昱白白送给谢家,她需要殷昱与她们同心同德,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如此她才能放得下心。
她说道:“也许我们派个人去请昱儿媳妇过门坐坐。”
护国公扭头看向她,忽然嗤地一声笑道:“你不是嫌人家门第低,不肯给她这个面子么?”
霍老夫人放下撑额的手,坐起来,轻叹道:“一条路走到底的那是傻子。既然山不来就我,为了达成目的,自然只能我去就山。”
护国公闻言,点点头。
谢琬在娘家住了几日,又上齐家住了几日,余氏变着法儿地弄好东西给她吃,又炖各种汤给她调理。虽然在殷府有胡沁专门写各种药膳给她,但是面对余氏这番心情,她却也无法拒绝。所以这十来日下来,整个人倒是丰润了几分。
殷昱这日来接她,见余氏与她依依不舍,便就笑着跟齐嵩夫妇说道:“不过是两条街的远近,舅舅舅母还有舅兄舅嫂随时上门来走动罢,琬琬平时一个人在家,也挺闷的。”
谢琅夫妇与齐家人相视而笑,都点头道:“会来的。你们也常过来住住。”
回到府里,殷昱徒手丈量谢琬丰盈了一小圈的腰身,说道:“舅母是不是盼你早些生个孩子?”
谢琬把他手拍下来,红着脸去了里头换衣。
殷昱笑了下,然后跟进去,“虽然很不小了,可是要生孩子的话,那还要多吃些,那样孩子吃剩了还可以给我留点儿……”
里间传来谢琬的娇叱,门口的人自觉退出回避了。
亲迎的事到住过对月算是正式结束,接下来日子就该步入正轨了。
晚饭前听说钱壮回来了,她把他叫进来,问道:“谢荣那边可有什么新动静?”
钱壮道:“还是没有,不过曾密昨日借着来接任如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