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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她忽然一把推开曾密,疾步冲出了门,直奔丹华院而去!
到了丹华院,见着谢葳在房里,便三步并两冲进去,不由分说扑到她面前揪住她头发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挑唆爷来夺中馈,我让你当狐媚子来迷惑爷!今日我不教训教训你。便不是任如画!”
谢葳还在桌边敲核桃,冷不防被她扑进来揪住,一时之间也禁不住惊叫起来,一面去推她,一面又张嘴去咬她的手腕。
两个人战作一团,丫鬟们都不敢近前,还是花旗有经验,连忙让人去请曾密。
曾密却已经到了庑廊下,听说打了起来,立时便冲进来拖住任如画的手臂。迎面扇了她两巴掌。“你发什么疯?”
任如画被打翻在地,顿时捶地号啕痛哭起来。
这里谢葳头发被扯散了,脸上也被抓出几道血印子。恼恨得跺着脚,也一边咒骂一边抹起泪来。
任如画哭了半日爬起来又要扑向谢葳,被丫鬟们架住了,曾密气得道:“就你这德性,打今儿起再也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你也不要忙着哭,即刻把钥匙什么的交出来是正经!”
任如画闻言呆住片刻,而后哇地一声大哭,爬起来去撞庑廊下的廊柱。
玉英这边吓得一路尖叫着去拉扯。
三房里这么一闹,正院里很快也得讯儿了。往年因为曾密是几个儿子里最争气的,所以广恩伯夫妇平日也不大管三房的事。可是闹到要寻死的地步,可就不能再不管了。
广恩伯夫妇连忙到了三房。见得任如画坐在庑廊下痛哭,而谢葳又咬紧着牙关收拾妆容,曾密只管对着任如画责骂,简直乌烟瘴气,哪还有点大户人家的体面?顿时也都怒了,把三人叫进了正厅,怒斥起来。
虽然谢葳帮着把曾密送进了五城营,得到了几分尊重,可公婆心里到底还是向着任如画的,任如画膝下有儿有女,进门这么多年对公婆也算周到,如今谢荣倒了霉,谢葳又无儿女,名声又不好,自然就讨不着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