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傅母面色不愉,白鹭正跪在脚踏上给她揉腿,陈夫人过来被问起也是一头雾水,“老爷说是几个朋友相邀,一同赏景做诗,兴致挺高的,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他那么大动肝火的,连我的屋子都不来,直接去了王氏屋子里头了。姑妈不知道,那个王氏整日里打扮的妖妖娆娆的,很是轻佻,别把老爷给带坏了。”越说陈夫人就按捺不住心中的酸水,越说越激动。
等傅母听不下去打断她的话,陈夫人这才讪讪的闭上嘴,傅母叫来跟着傅煦阳出门的长随到上房来回话,将这几日的事情问个清楚。
原来,今天傅煦阳被几个刚结交的世家公子邀去赏景,几个世家公子都颇有才名,如今在国子监读书,也是要参加今年秋闱的,兴致来了免不了要吟诗作对,聊发少年狂。
傅煦阳平日里被奉承惯了,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鲁班门前弄大斧,少不得就被嘲笑了。傅煦阳自命不凡,乍一被嘲笑脸都涨红了,其中有一世家公子又将傅煦阳前天做得文章默诵出来让众人一块儿品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篇文章评判的一无是处。
傅煦阳当下就恼了,头脑一热,就和人家打起来了,幸亏是被小厮们拉扯住了,不然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跟着傅煦阳出去的长随当时也没在近前跟着,事情原委也是自己琢磨的,只说:“因一篇文章有争议,一言不合,便出手拉扯起来,索性到最后经由别人劝和,这才罢了。”
傅母皱着眉头:“可知道都是哪家的公子?”
长随恭顺的说了,来头都还不小,尤其是和傅煦阳差点打起来的那位,寿安老太妃的外孙。
傅母脸色一沉,打发走长随,陈夫人也跟着慌张起来,“姑妈,您说这事可怎么办?”
傅母斜了她一眼,斥道:“你慌什么!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先让煦阳去跟人家赔个礼道个歉,别折腾大了便是没多大的事。实在不行,我再亲自上门去给老太妃陪个不是,别因为这点子小事伤了彼此的和气。煦阳的脾气是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