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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将炙热的视线从杜鹃手中的托盘上转移了回来,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身上穿的烟霞红提花锦缎褙子,矜持下来。
反而陈夫人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注意到傅母和苏颖都在看她后,她有些不自在的说:“还是老太太心疼我和大嫂,我一定不会让姑妈失望的。”
傅母没理陈夫人,指着托盘上的两个红木雕花匣子,“左边这是给大太太的,你大病一场身体比不上二太太,我多给五块。”陈夫人拿着帕子攒攒嘴,自以为遮住了她的不满。
杜鹃捧着托盘,先往苏颖这边走过来,苏颖也没让背后的芦荟去接,反而是亲自站起来捧过来那红木雕花匣子,朝傅母微微福身:“多谢老太太厚爱。”
厚爱,果然是厚爱。
苏颖捧着红木雕花匣子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垂下黑浓的睫毛,遮住眼中的寒光——在发现了傅母以前那些阴狠歹毒的手段后,难不成她还会蠢到相信傅母还会这样良心发现么?那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呢。
傅母会这么做,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或许是从正院安插的眼线那里得知傅奕阳和她的关系缓和,再加上之前傅奕阳拒绝了傅母往他房里塞人,不想看到大房好过,尤其是不愿看到傅奕阳的嫡子出生,才这么好心的赏了阿胶来。
而且看刚才傅母的反应,她应该是笃定了苏颖会上钩,苏氏求医问药想要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是想从根上防患于未然呢。
苏颖吊了吊眉梢,这样的把柄送上来,她不利用就真对不起人家辛辛苦苦熬药作假了。
相比于苏颖内敛的喜悦,陈夫人则一扫之前的抑郁,眉开眼笑,还朝苏颖得意的挑眉说:“大嫂,看咱俩谁先生下咱们侯府的嫡长孙?”
陈夫人这话一说,满室寂静,站在苏颖背后的芦荟和薄荷脸色难看,而杜鹃和白鹭面面相觑,反而傅母仍旧笑的慈爱,好像一点都没觉得陈夫人这话有哪里不对。
侯府的嫡长孙,那只能是袭爵的勇武侯也就是傅奕阳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