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却说:“外甥女的首饰我怎么数来数去总只有这么几件呢,是不是姑太太来前没给外甥女准备妥当呢?外甥女怎么不早说,舅妈家里虽然不能说是多富贵,可几件首饰还是能匀出来的。免得外甥女出门,被旁人家的姑娘看你不起,嫌你寒酸。”
潘如月闻言手指一紧,这是第几次舅妈这么含沙射影的责骂她了,她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了,总惹舅妈看她不顺眼了,现在连母亲都被牵连了进来。
潘如月忍住眼泪,细细道:“舅妈误会了,母亲待我很好,首饰也准备的妥当,都是如月的错,如月向来不爱那些个钗簪,在家中也常做这般朴素打扮的。”
说着就打开了妆匣让季夫人看,季夫人笑容未变:“家中是家中,可出门在外就是代表阖府的脸面!”
又对伺候潘如月梳妆的丫环冷道:“主子不懂,你常年跟在主子身边的还不懂,还不快些重新给你家主子上妆,万不能丢了你们潘府的脸!”
潘如月脸上火辣辣的,摇摇欲坠的,她的贴身丫环很习惯的把她扶住坐在梳妆台前。
稍作调整后,加了一只小巧精致的凤头簪,右鬓间插了一只金坠角扁簪,下面坠着一粒粒精致的小珠花,比之前素淡之中多了几分人气。
可潘如月就跟受了多大的屈辱一般,季夫人看的心里憋火,如果不是从自家府上出去的,以为她愿意费心思!
季姗姗见着潘如月一副‘我被人欺负,我好可怜’的神情,没像潘如月刚到季府时那样上前关怀备至了,那时候过去问潘如月总是摇头,却不说话,季姗姗就越是认为府里有人让她受了委屈,为此还去找了几回季夫人呢。
季姗姗现在长了心眼,悄声问了被季夫人派过来的玛瑙,玛瑙早从心里就看不上潘如月,回道:“夫人觉得潘姑娘先前的打扮素净了些,就让丫头重新给她梳了妆,潘姑娘许是担心那丫头会被责罚,才这般揪心的吧。”
季姗姗闻言撇撇嘴:“潘姐姐向来如此,倒是我小题大做了。”
玛瑙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