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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凝皱着眉头,觉得应该有的别的缘由。
陈夫人嗤笑一声:“咱们的好姑妈如今就跟发了疯的狗似的,逮住谁咬谁,你还管她有什么用意!”
这话虽说粗鄙,倒也贴切。
陈宛凝眉头皱得更紧了:“姑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陈夫人没在意陈宛凝的语气,冷笑道:“作恶多端的报应呗,她还好意思抱哥儿过去,哥儿生下来就体弱可是托了她这做祖母的福!”
为母则强,如今只要一牵扯到孩子和傅母,陈夫人就是个点着的炮仗,非得炸的噼里啪啦响,才甘心。
陈宛凝不知该如何劝陈夫人,她没有同她一起同仇敌忾就是好的了,见陈夫人还要怒骂,才开口道:“姑妈最看重的无非就是脸面跟权势,如今侯府的权柄全都在大嫂手上握着,大嫂又向来跟姑妈不对付;再说脸面,姑妈如今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可言的。”
陈夫人冷哼一声,别过头:“这话儿你怎么不当着姑妈的面说去,你看看她,都落到如今这个地界了,还仍旧当自己是侯府说一不二的老封君老太太呢!”
“她不慈,咱们可不能不孝。”陈宛凝也不甘愿,说这样的话出来都觉得勉强,见陈夫人仍旧隐怒,就压低声音说:“姑妈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她得了又是这样容易反复的病症,虽说这次病是要好起来了,可根子仍旧留下来了,说不得没两年可活了。”
陈夫人惊诧:“真的?”又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可我瞧着姑妈她好似一日好过一日了。”
陈宛凝低头看着茶盏,闻言轻轻扯了扯嘴角,心里头的话在嘴边转圜了两圈:“就是身体一日好似一日又能如何,咱们这好姑妈如今还做梦有朝一日诰命会回来呢,可以我看,她那诰命是先皇封的。如今不也是说撤就撤了,大伯为着之前的事心寒,如今也不过是尊着孝道奉养老太太罢。”
“你也瞧见了,咱们那好姑妈跟前可没了媳妇丫环争先服侍。太医问诊的时候,也是,她如今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