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了清嗓子,冲柳姨娘摆摆手:“你回完话就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吧,就要传饭了。”
妾室是没资格跟苏颖同一桌子吃饭,最多是私下里她发话了,特意体恤,比如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许的她们上来一桌吃饭。
柳姨娘只听得苏颖发了话,心里本就是又喜又惊的。这会子傅奕阳看都不看她一眼,又把她往外撵,心里又涩起来,低低头退了出去。
芦荟跟在她身后扯出一个笑来:“烦请姨奶奶留步,原这姨奶奶手里头的事务还有桂嬷嬷搭把手。可如今个桂嬷嬷回家了,太太这里看顾两个小主子又是忙其他的事,就只想着让姨奶奶像以前一样管着。谁知竟是把姨奶奶给累病了,我们太太觉得实在是不该,也觉得过意不去,看奴婢还得用,就让奴婢把这点子事务接管过来。让姨奶奶只管专心养病,等病好了才能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爷和太太不是。”
芦荟在心里头冷笑,柳姨娘没有宠,在府里头却还能有两分体面,这体面可不就是苏颖让她还管着一点家务得来的,可如今又想踩着苏颖往上爬。那这点子体面就不必要了。
明里暗里说了不软不硬的话:“姨奶奶这病儿也养了这么长时间,药材下了这么多,也不见好,如今瞧着姨奶奶气色好些了,想想怕是心病。又如今太太都这般宽您的心了。您这病啊,怕是很快就好起来了。”
柳姨娘暗暗掐着手掌,脸上连笑都挤不出来了。
屋里,傅奕阳却是冲苏颖略一笑:“妾室守好本分,就能平天下了,这话儿我可真是头一回听人说。”
他果然是偷听了墙角,苏颖嗔了他一眼,用手指头刮了刮脸颊:“非礼勿听,老爷怎么不自我反省一下呢,反倒是指摘起我了。”
傅奕阳摸了摸鼻子,不答话,苏颖笑话他一回儿,外面就说晚饭好了,这个话题就这么岔过去。
等晚间闲聊的时候傅奕阳又提起来,苏颖抿了抿嘴:“你是觉得我这话儿说的太大了,都要捅破了天是不是?”
傅奕阳没说话,但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