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在想什么,可看他都没怎么遮掩的愉悦,在心里叹口气:果然不管什么性子的人,都有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时候。
好在傅奕阳没多久就收敛起来,喝了一口茶说:“杭州知府一事这两天就应该会有定论了,丢了官位都是最轻的。我已经和季大人暗示过了,她们必是不会再来烦扰你了。”
傅奕阳要是不主动提起这件事来,苏颖都不会自个主动把潘如月给挑起来出来说嘴,可既然他提起来,苏颖就撇了撇嘴:“又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可没什么可觉得被烦扰的。”
傅奕阳无端生出些尴尬来,可他自己都是受害者呢,又捏住她的手:“今日之事来的突然,我没想到她竟是专门等在了侯府门外……”往下又不好说下去了,本来就没什么,可这一说就跟有些什么似的。
苏颖垂下眼帘,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扇啊扇的,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这让傅奕阳后面的话都到嘴边了就没说出来,“你……”
苏颖轻轻应了声:“可人家姑娘却不是这么个想的,知道她今儿对我说了些什么么?”这么说的时候,却是眉眼含笑,风情无限的嗔了他一眼,直把他看的将她搂在怀里,拿手扶着她的背:“说什么了?”
“人家可是让我把她的奕表哥还给她呢。”苏颖说着,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奕表哥,你可还记得运河船畔的潘妹妹么?”
这话儿苏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把自己给恶心住了,脸都皱了起来。
傅奕阳也有片刻的怔忪:“她真是这么说的,真是,真是……疯了。”
这里面的憎恶实在是太明显了,苏颖抿了抿嘴角:“前面一句是真的。”后面一句是她胡诌的,不过潘如月的原话更不可理喻——“……如月知道你仍是牵挂奕表哥,可人鬼殊途!你再这样下去,就是在害奕表哥啊!苏姐姐,求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往后如月会好好奕表哥……”
苏颖没把这话儿搬出来恶心傅奕阳,已经是很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