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瞪圆了眼睛,“伤了头?这……”
陈宛凝捏了她一把:“你若是担心,就过去看看,这里有我和大嫂陪着便是了。”
陈夫人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母,又斜睨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的苏颖,气鼓鼓的撇开陈宛凝的手,就往外走了。
陈宛凝抬眼看着面色如常的苏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陈夫人快步走到西偏间,傅煦阳果然在,额头上还流着血,血糊到了半边脸,还混着着褐色的茶水,挂在脸上没掉下去的茶叶,看上去特别的瘆人。
陈夫人看的心口一跳,一边哭一边骂道:“底下人都是死的,二老爷都流了这么多血,都不知道过来给包扎上!”
说着就掏出帕子来想给傅煦阳擦擦脸,“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要把我给吓死才甘心,不是?”
傅煦阳阴郁着开口:“母亲如何了?”
陈夫人愤愤的说:“大嫂让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来了,保管会没事的。先前大嫂不也把老太太气晕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老太太就醒过来了,那回儿也没见大嫂去请太医来!依我看,大嫂就是看咱们一家子不满,之前我不过是替你分说了几句,说你不该在牢房里呆几天,大嫂就生气了,还让我往后不要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就去巴巴的求她呢!哼,当我稀罕去求她,说不得当初我去找母亲,你也就不用在牢房里呆两天跟着受罪了。”
陈夫人用毛巾给傅煦阳把脸给擦干净了,一看额头破了。还在往外淌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被傅母用茶杯砸的,埋怨道:“老太太砸你,你怎么就不知道躲?”
傅煦阳不耐烦的说:“你知道什么!”
陈夫人特别的委屈。自从分家之后,她受的委屈还少吗?先前那些家世比不上的现在哪个嫁人后不是诰命,原先有傅母护着,她都没那样的感觉,可没有傅母在旁边了,她就感受到自己被轻视了。
不光是这些,还有傅煦阳不着家,为了个下贱的伶人被打了,可傅母还骂她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