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很清楚的知道上房的下人怨声载道的,这也难怪,那些个下人全都是原先伺候傅母的老人了,这骤然从原先在同等仆从中高人一等变成了如今的生生低了旁人一等,这样的落差可叫她们不好受。
不说白鹭的事,单就是杜鹃的事儿,傅母的处置方法都叫人觉得寒心,更不用说,傅母还能动弹的那段时间,可没少打骂磋磨底下的小丫环。
在这种情况下,没点什么小动作可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如今傅母瘫痪在**,口不能言,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的情况下。
如果不是傅母和傅奕阳母子毫无情分可言,母子之间反目成仇,傅煦阳笃定了到最后傅母一定会把她的体己私房留给他自己,而不是傅奕阳这个“不孝子”、“白眼狼”;如果不是陈夫人手里有她给的傅母私库里的清单;以及傅母还有那么点余威,在少了白鹭和杜鹃这两个厉害的大丫环后,傅母的体己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苏颖一路走过来,在这种静悄悄的氛围下,很容易听到屋子里头传来的砸东西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并没有听到陈夫人的哭喊声。
正在这时候,屋子里有他们俩的动静了。
傅煦阳气急败坏的指着陈夫人说:“我要休了你!”
听到傅煦阳这么说,陈夫人没有气的跳脚,她只是阴恻恻得看着傅煦阳,重重的哼出一声来:“看看现在,和你休不休我有什么区别,我如今也不过是守活寡罢!”
苏颖站在门外头,把他们俩的这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挑挑眉。
芦荟没有跟过来,她站在长廊外面,至于翡翠,她站在芦荟旁边,不但如此,还背对着门口。
芦荟知道翡翠这是在避嫌,不由得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你到底不该去叫我们太太来的!”翡翠分明是知道什么,不然又怎么会冒失的去找太太来,估计是想让太太来淌这趟浑水,想把自个撇出去,想的可真美。
想到这里,芦荟嘲讽的看了翡翠一眼,冷冰冰的目光扫过了一眼廊下的角落,那些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