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住心里头的激动,语气竟是带了些雀跃,“老爷吩咐了,只说一切只管从简,不必搞出什么动静来,显然是不怎么看重邱姨娘呢。”
戴夫人在心里冷笑,道:“他可是这么说的?可还说了旁的?”
夏绿踌躇了下,喏喏道:“老爷只说邱姨娘是福分不够,当不得贵人的姨娘,适才……”
夏绿还没把话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了。
戴夫人想了想,这话儿可真是陈远良能说出来的,怎的也不能让陈宛秋的名声受半点损伤。“陈宛秋那儿呢?”[hp]带着系统穿hp
夏绿想到这个,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二姑娘那儿可是默许了老爷的提议,只二姑娘没在邱姨娘那儿呆着,说是伤心过度回自己的院子了。这话儿奴婢倒是不信的,打从邱姨娘卧病在床,可就没见着二姑娘去瞧过一眼,眼瞧着不行了,二姑娘才匆匆过去瞧了一回呢。”
对邱姨娘的病,戴夫人多少猜到点什么,可没想着陈宛秋根本就对此无动于衷。邱姨娘那份心思可算是白费了,再瞧瞧陈远良的姿态,戴夫人暮然升起几分物伤其类的伤感。
可这份伤感也就出现了一瞬,戴夫人就喝了口茶把它压下去了,平静的说:“只管叫底下人照着老爷的吩咐办事便是了,至于二姑娘,”戴夫人咬着牙根挤出“二姑娘”这么个称呼,“如今这府里头哪里还有能管得着她的。”
邱姨娘的死对着陈宛秋都没什么影响了。哪里还能指望着谁!
这一点戴夫人倒是想错了,邱姨娘之死可是给陈宛秋带来了很“深远”的影响。
陈宛秋“伤心过度”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颤抖着手,努力了几次才在椅子上坐下。她到现在还没有想通,她喂给邱姨娘的灵水怎么会失效了?
陈宛秋哆嗦了几下拿出原先装灵水的小瓷瓶。因为手还不稳,小瓷瓶还掉在地上了。
陈宛秋死死地盯住躺在地上的小瓷瓶,好像要把那只小瓷瓶盯出朵花来。
这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