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由得一阵无奈,暗叹近来孔颜眼看着成熟了不少,怎么一转眼还是免不得一副闺中女儿不知愁的模样,于是忍不住泼了半盆冷水道:“少夫人,这是二爷练武的地方。”话一开头,少不得歇了道二房一些下头人情况的话,拿了魏康日常的作息说了起来,“二爷每日卯初起身后,就会来此打上半个时辰的拳,然后再用早饭,辰时赶到前衙上差。”
孔颜听得一诧,也听出冯嬷嬷先头那句话的意思,于是揭过布置园子的话不提,总归园子弄起来了,魏康看着一园子春/色也不可能嫌弃才是,遂就了疑惑道:“二爷不是执法的都虞候么,怎么每日都要练武?”
而且看他的样子实在和魏家父子三人不同,确实少些武将的样子,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倒是像一个执法的,就是不知这人天生如此,还是官职责权之故。
孔颜这边思忖着,手却拂开宝珠的搀扶,反抚着回廊栏杆坐了下来。
见手上果真如见到了一样,朱红的栏杆上纤尘不染,她微微挑了挑眉,却仍是不置一词的望着冯嬷嬷等待回答。
冯嬷嬷一听孔颜这一问,想到今早探的一些只言片语,不由将目光往这半亩空地看去,这哪像是一个爷院子头的后园子,一院四面,三面都是一壁墙一壁栏杆样儿的回廊,正北方倒是有屋子,却只有两间,屋头更是连一样家什都无,完全就是个空房,而这半亩的院坝头连石板都没铺上一块,这院子琢磨着是扩建后修了个一半撂工的,看样子魏家二房在府中不甚得势,不然魏康今年该满二十有四的人,怎还是一个散职?
如此一番心转下来,不觉心思微沉,却又恐孔颜小瞧了魏康,只好含糊道:“二爷是将门虎子,怎能不习武呢?”
孔颜不过随口一问,虽看了这后园的萧瑟,还有一早上陈氏的态度,却也没有冯嬷嬷的重心思,毕竟她是清楚知道以后这偌大府邸将有谁继承,便不置可否的点头道:“嬷嬷说的也是。”
听出孔颜话中的不甚在意,又见那一双眼睛直盯着空地,冯嬷嬷哪还不知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