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的样子,稍有一讶,念头已是一转,计较道:魏康心口中箭,只差毫寸致命。现在虽人已醒,却是身受重创,若再稍有差池,坏了身体底子。以后如何行军打仗!?尤其如今魏成腿部已残,而魏康虽在走失八年头沾了何秀才的酸气,却也多了他们武人最缺的内敛,而且这次能斩了三王子右臂,打仗的功夫还是有一些。将来少不得再承些军事,所以这身子万不能坏。如此一来,倒得仰仗孔氏后面的悉心照应,若不让她听清楚大夫的嘱咐,侍弄出了岔子岂不是坏大事了!
魏光雄思绪电转,一念便已另起打算,敛了周身戾气道:“恩。起来吧。”
孔颜起身,目光始终不离灰尘扑扑的地面,一派行止如仪,心下却是松了口气,公爹也拜见了,又有外男在旁。她也可以告退了。
如是,正要启口告退,却听魏光雄又道:“听说你得了消息,就立马启程赶来,一路颇受折腾吧。”
这一番话虽不见有多温和。但对一个粗心的武将而言,还是一个公爹对媳妇而言,显然是有几分看重才会如此。
魏光雄这话一落,连同不知何时睁眼的魏康这一屋子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孔颜。
其中两名中年大将更是目光如炬,看向孔颜的目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却不经意对上彼此的视线,都是一怔,然后面上一讪的移开目光。
孔颜不知这些,此刻只是受宠若惊,连忙低头回道:“父亲言重,儿媳坐马车前来,并未受累。”
魏光雄“恩”了一声,吩咐道:“等二郎把药服了,再听两位大夫把病情看了,你便下去休整一下,入夜再过来看守着也不迟,不需要才到就一直守着。”
句句都是深明大义,全然一副体恤儿媳的和善公爹,可一句话下来却是几重意思,先让她伺候魏康服药,再让她等两位大夫一起给魏康看上,并得记下大夫的一切嘱咐,甚至还要晚上为魏康守夜!
诚然,以上这些确实也是为妻之本分,可是想起敬茶那日魏光雄的一番敲打之言,这分明就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