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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芋丫鬟看起来就是个软妹子,可那张小嘴却比煮熟的鸭子嘴还要硬。
按理说崔小眠已经断了她的后路,又让她寻死不得,她也吓得整日战战兢兢,可就是什么也不说。
她不说,崔小眠也不问,到了晚上又打发白菜回自己屋里去,小公子指名让香芋陪着一起过夜。
贺远就住隔壁,这厮像是一直在听墙角,崔小眠一说让香芋留下陪睡,他立马就冲了进来。
“小眠,你让这丫头睡在哪儿?”
她敢说让这个什么芋头爬上大床,他就掐断她的小脖子,不对,是掐断那个丫头的小脖子。
崔小眠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你丫是个弱智吧,这个还要问?
她指指外间的小床:“就是那儿啊,你屋里小厮们睡哪儿,我屋里的丫鬟就睡哪儿啊,咱俩的屋子布局都是一样的。”
“好的,早点睡,记着起夜,别尿床。”这年头做师父容易吗?
崔小眠无奈地叹口气,以往白菜也常值夜,没见贺远如此关注啊,都是流言惹的祸。
小公子不用香芋服侍,自己吹灯睡了,香芋起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可不知何时,一股清香传来,她便睡着了。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香芋觉得身子被几股大力同时向不同的方向拉扯,她似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胸口插着明晃晃的钢针,向她一步步走来......
崔小眠睡得正香,就被人摇醒,她一睁眼,见香芋直挺挺地跪在她的床头。
“小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奴婢不想死,奴婢舍不得爹娘!”
崔小眠揉揉惺松的睡眼,问道:“怎么了?谁要杀你?”
香芋苍白着脸,咬了咬牙,说道;“前阵子刨出来的破布娃娃是奴婢埋的,八年了。”
“八年?你才多大啊?”
“奴婢今年十九了,八年前奴婢十一岁,比小公子还要小。奴婢是崔府的家生丫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