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她脚下的肥仔忽然跳起来,用前爪不停地拍她的腿,汪~~
崔小眠翻翻白眼,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出院子。院墙外的迎春花已经谢了,枝条在月光下张牙舞爪。一条颀长的身影就站在那里,肥仔那条贱狗立刻扑了上去。
崔小眠还是穿着白天里的衣裳,她舍不得换下来,明天又要当男人了。贺远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忽然出来,想躲开却已不能,只能任由肥仔撒娇谄媚,低着头弯着腰,装着和肥仔打成一片。
崔小眠看着贺远,印像中从没见过贺远这样狼狈,这人就是喝醉了也比别人精神。
“内什么,师父,那件事我没怪你。”
不就是亲了个嘴,又没干别的,不就是你偷了我个物件,你本来就是偷盗癖,我总不能怪个病人吧。
“那这银票是怎么回事?”
他掏出几张银票,这还是前两日,崔小眠托阿木转交给他的,也就是当日他拿出来开铺子的钱。
其实崔小眠是想着把这钱还给他,从此两不相欠,所以贺远问起来,她便道:“有借有还。”
“既是借,那利息呢?为师这里只有高利贷,这么多银子,把你铺子卖了也不够还我。”
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落水狗一定要打,豆腐渣永远做不成嫩豆腐!
贺远似是也动了气,声音冷得像冰,好在崔小眠听不到,月光下,贺远长身玉立,脸蛋却不如以往水灵,嘴唇开裂,还起了泡,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厮似是忘了他没脸见徒弟的那件事,崔小眠便好心提醒他。
“师父,你说今天晚上会不会打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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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老天爷打盹偷懒,忘记打雷了,贺远似是早就在心里盘算过,或者他身上暗藏了避雷针,总之是他没有惧怕。
他看着崔小眠,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子,忽然他打个呼哨,一声长嘶,乌金疾驰而来。
“打扮这么漂亮,师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