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县昌景瞧了厉抗一眼,将竹杖递到厉抗手中。转头对已获自由的浅井长政道:“随我来,我带你面见主上。”
浅井长政答应一声,随在山县昌景身后去了。临去之时,浅井长政扭转头来,冲厉抗冷冷一笑。这冷笑现在他狰狞可怖的面容上,竟令得厉抗不禁打了个寒颤,直冷到心里去了。
蝶舞待两人去得远了,走近身来,道:“这人……这人真的是浅井长政么?”
厉抗苦笑一下,摇头道:“我离了这里十来年,后面的事情一发儿不晓得。只是浅井长政俊貌玉面,是不可多见的美男子,却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他所提到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蝶舞面现迷惘之色,以手轻拍前额,道:“前些年记得曾听爹爹谈起这事儿,只是详细情形记不得了……大略是说织田信长为了报仇,以木下藤吉郎定计,大破浅井、朝仓联军,之后围困小谷城。浅井长政无法可想,最后焚烧居城,自杀身死了。”
厉抗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浅井长政放火,只是掩饰自己未死。想不到他竟甘愿毁却容貌,真……真是……”说到此处,不由得伸手轻抚自己左面的伤处。触手处一片冰凉,才知抚在了面具上。想到自己不过损伤了半面,尤自痛苦悲观了许久,而浅井长政甘愿自毁面容,这份勇气实比自己强出许多。
蝶舞不知厉抗心下感念,望着自家中军大帐道:“也不知他究竟有甚么奇谋妙计,竟如此大言不惭。你能想得到么?”
厉抗双手一摊,道:“设计用谋这些事情,我一发儿不懂,如何猜得着。”
蝶舞眼珠转动,一扯厉抗,笑道:“随我来,我们偷去听听,瞧是甚么了不起的妙计。”
厉抗手臂一缩,这一扯竟没能扯得他动。蝶舞回过头来,厉抗摇头道:“我还是不去了。”蝶舞奇道:“怎地?难不成你不想知道么?”厉抗道:“武田家的军机大事,我一个外人参杂其中,却有许多不好说处,还是算了吧。”
蝶舞笑道:“也是,咱们只论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