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摇头反对却摇不动,被赌鬼按着硬邦邦地磕了三个响头。想到即将丧命,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了。“张三,不必难过,人活在世上只要把握能抓得住的就该知足了,至于抓不住的,就让老天去安排吧。”张三想:老天那么忙,哪有功夫安排我。
赌鬼伸手入怀,掏了半天,从缝在内衣上的夹层里面取出个拇指大的铁牌儿,一边摸索一边说:“嘿,想不到我这点家底儿竟然给了你,传出去真是笑死人了。”张三:有东西给我?这牌子莫不是宝山之门的钥匙?看他这样儿还蛮舍不得,反正都是一死,当然要做个富鬼。
张某人眼角往下,嘴角往上,扯出了一把贱相,赌鬼瞅他一眼:“你倒是识时务,比那老实巴交的齐清强多了,我倒真是越瞧越顺眼了,既然我的赌术天下第一,你这坑蒙拐骗欺压良善的家伙还真是一块好材料,”绕着张三儿转了两圈,俩耗子眼儿上下打量,又点点头,“恩,我这徒弟还算收得不错,今儿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你的造化了。”
站在张三右面抬起左腿踢了他的腿弯儿,双手顺势向左一按,把张三横抱上chuang,将他按坐姿摆好,自已也跳上chuang坐在张三身后,“聚气丹田,经七坎发于百汇,咳咳~~”转头把涌上来的血吐掉。“屏除杂念,顺着我的真气走。”右掌心贴住开山大弟子兼关门老徒弟的后脊梁。因为自已受伤甚重,直运了一个时辰的功才让张三大吐了一口黑血。
张三觉着赌鬼的掌也收了回去,收功跳下床,果然身上轻爽了些,血脉也更通畅,感觉着自已的心跳,一博一博地将血送往各个经脉,以前的涓涓细流也变成了滔滔江水。自言自语道:“嘿,这老家伙还真对得起我,让我临死也长点能耐。”总觉得有些不对头,琢磨半天,“咦?我能说话啦?哇!老家伙,我能说话啦!”
兴奋地去拉赌鬼,这才发现这个刚拜的师傅气息奄奄,面白如纸,嘴唇也没了原来的颜色。“老家伙,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断了气儿那楼下的掌柜叫什么梅辙的还不得和我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