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见着柳长腿的马车,林晓敏令几个使唤丫头离亭子远些,自斟了酒,接柳氏父子共酌,“老爹,帮里还有些人不大愿意就这么算了,其实就是股火气,我已经盘算好了,再撑个把月,届时形势明朗,不散伙也不行,咱们就能顺水推舟,犯不着得罪人了。”
“唉,全交给你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跟我说不着。”柳长腿扔掉酒杯:“换大碗来!”柳折附和:“对,今儿咱爷俩儿不醉不归,师姊,把那两坛也开了吧。”林晓敏乖巧地伺候着,老家伙向儿子说:“你将来若有所为,定要记得今时今日只有你师姊不曾离弃。”“放心吧老爹,像基晃那种人我一定会先除掉的,”转头对林晓敏道:“师姊,这酒味香醇,不知是什么名字?”
“师弟别取笑我了,十年的酒,三十两银子就买到了,年景不好,贵重的东西不容易找啊。”“细细品来,香味与酒气若离若合,十年的酒百年的香,不容易~~~”柳折拉长了声线,林晓敏道:“师父,喝闷酒伤身体,不如弟子舞一曲以助酒兴?”
有小婢操琴,林晓敏就在亭外翩翩起舞,琴音飘渺,似春风扑面,和着舞者的曼妙姿态,教人心醉神迷,柳折却放声大笑,“师姊,若一曲终了还不见我父子醉倒,你又当如何?”原来酒里下了药,歌舞都停住,枝头聚着的鸟儿重又飞走,几个丫鬟取了盆清水放在琴案上,弄琴的洗掉脸上的妆,柳长腿惋惜道:“傻孩子,刘门主的琴岂是天天听得到,怎么不等人家弹完呢?”“柳先生不必客气,劣徒总是要使些小手段,落在行家眼里,便成了笑话,”刘雨依又向林晓敏道:“还不快跟人家赔不是?”
林晓敏福了一福,柳长腿脸色仍旧灰败,并不作声,柳折道:“我屠龙帮已经不复往昔了,刘师叔来投靠我们,似乎嫌晚了点儿。”刘雨依缓步上前:“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也相去不远了。”柳折道:“师姊,林子里鸟兽多,咱们去打几只回来下酒,要比这桌上的全羊强些吧?”拉了林晓敏去抓野兔,刘雨依笑笑:“令公子还真孝顺,知道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