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内,她脑海中闪过十七种解法,其中一些解法,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剩下的五十秒,她用来想一个错误的解法,驴唇不对马嘴,错得让暴君想吐血的解法。她必须保持在人民群众中笨蛋加傻子的形象,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薛小霜用右手写下解字的第一笔后,果断地换成左手写字,她这个穿回来的右手写下的字会让当世最受追捧的书法家看了想自杀的,所以,只能用左手把字往最难看处整,力求达到当年中学时代像鸡爪子刨的字。
暴君很烦躁地开口:“你怎么左手写字?”
“我是左撇子。”
讲台下笑声一片,台上,暴君的鼻子逐渐倒向一边。“够了,别写了,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看你写了个什么东西,公式,要用公式,学过的公式都让狗吃了吗?笨成这样,上课还睡觉!我叫你睡,站到讲台边去!”
罚站,居然还要站在讲台边,薛小霜不是怕面子挂不住,而是怕自己会站着睡着,不过她很争气,这节课站在讲台边没有再睡着。暴君见她一节课军姿拔得还算标准,下课后就放她自由了。
虽说死狗不怕开水烫,但烫多了薛小霜怕自己熟,以后的日子,她将各科老师性格做了统计分析,发现除了暴君和张飞机的课不能睡觉,还有一位地理老师上课也得坐直了,其它的课,薛小霜可以尽情地亲吻她那张被前人刻满浪漫符号的课桌。
回到家,挑水放牛浇地除草,继母简直把她当个粗使大丫鬟来用,而且还没有月俸。如果前世薛小霜时不得已才过这种日子,穿越回来,再这么耗着简直是自虐。
辍学单干,爸爸绝对不会同意;离家出走,爸爸绝对会卷起铺盖卷,离乡背井寻找她的下落,更重要的是,会伤透他的心。薛小霜不忍,她发现活了两世爸爸依然是她心中唯一最柔软的地方。
秋天的日头是四个季节中最烦躁的一个,突突地往大地上掉催化剂,眨不了几下眼就把起起伏伏的山丘上的庄稼都给催熟了,满眼望去尽是金黄色。
薛小霜额头上